17 往事不要再提

杜克着大卫布朗，米国人没有回答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高丽语专业毕业的林歆然，接受了组织的安排，成为了中土驻太阳帝国大使馆的一名工作人员，名义上是作为实习的翻译官，但是根据顾寰的说法，她的真正工作，却是负责北半岛的情报整理和分析……就像你一样！”

“很久之前，老酒鬼曾经对我解释过他能够讲一口流利高丽语的缘由，是因为他曾经长时间在混迹在这个半岛上，以前我还不清楚他到底生活在南北双方的哪个国家，但是从他因为工作关系而结识了林歆然这一点，我们却可以轻易断定了……”

“至于后面的事情，应该由你来说了！”杜克着大卫布朗说道。

杜克不知道却又想要知道的，就是从米国人口中说出的老酒鬼和林歆然的暧昧关系，满脸八卦的船长倒了一杯酒，双腿蜷缩在沙发上，摆出了一副聆听的架势。

杜克依稀还记得，在很久之前的某个夜里，自己和老酒鬼坐在希望号的上层甲板上，一边晃荡着酒瓶子，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一些家长里短的话，而话题最终抛向了姚李。

杜克曾经问道：“你的家人呢？”

老酒鬼只是一脸沉默，眼神凝滞向虚空，似乎在回忆，又像在叹息，而从此之后，杜克再也没有向对方询问过与之相关的任何话题。

而在今天，当杜克把那些千丝万缕的线索纠缠在一起，勉强够造成一条清晰的脉络之后，才终于明白老酒鬼为什么不肯谈论有关自己的私事。

“姚李与林歆然的结识，发生在一九九四年的夏季……”杜克端着酒杯，斜倚在松软的沙发上，瘦削的身子蜷缩着，目光迷离，言语萧索，“那一年夏天，在我们身处的这个半岛上，曾经发生了一件让全世界瞩目的大事件……”

“金太祖的去世，影响的不仅仅只是半岛局势，还有国际间几个大国之间的博弈……”大卫布朗翘着二郎腿，目光微微向上，着远处墙壁上的挂饰，回忆般地讲述道：“在那一年，金太祖原本定于七月份的下旬，在平壤会见韩冥国的总统金泳三，然而他的突然离世，却让几乎趋于缓和的形势变的瞬间紧张起来，而始终把半岛当做自己东亚桥头堡的米国，自然不可能不闻不问，大量的韩裔特工潜入北方，寻求获取有价值的各种信息，而就在这场私下里进行的秘密活动之中，我们的人，曾经发现过姚李的踪迹……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坐在对面的大卫布朗点着头说道：“太阳帝国的金太祖去世了，北边的人民仿佛天塌了一般，整个半岛阴云密布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，随时都有再次爆发战争的可能……”

杜克笑了笑，浅酌了一口杯中的酒水，轻轻叹了口气，接着又说道：“发生了这样的事，名义上是友邦，而实际上算是宗主国的中土，自然不可能不会重视……，可能很多人不都不晓得，今天统治了这个全球最大人口国的那位大人物，当年就曾经作为特使，亲自赶赴半岛，参加了那位太祖的吊唁仪式……”

“大人物总是人们关注的焦点，所以很少有人会注意到，当时随行的工作人员之中，还有一位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性，那个女人，就是林歆然……”

杜克说着说着，眉头轻轻蹙了起来，似乎联想到了自己当初的经历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在这个世界上，有很多人，除了那种可以展现给外人的之外，还有着另外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，就像当年的我，表面上是一个稚嫩的新兵，而实际上，却是被中土刚刚发展的一位见习特工……”

“而林歆然也是如此，只是与我不同的是，她经过了专业的培训和系统的锻炼，这个我们从未谋面的女性，毕业洛阳的pla外国语学院，……身为情报人员的你，肯定对那个学校并不陌生吧？”